是去年吧, 香港來了個最低工資。 不高的, 一小時只二十八港元。
比要求的三十三塊錢低了五塊錢。
最低工資的出發點是好的: 『可以使基層僱員的生活得以改善,且不會再有侮辱性工資的出現。』 問題是好的出發點, 後果可以是災難。 大鍋飯的出發點也是好的, 可惜最後弄得大家都沒飯吃, 吃起人肉來。
開門見山地說吧。 要幫助窮人, 法定最低工資是廢物。 一個簡單的例子足夠。
讓我做老闆吧。 手上的錢就這麼多, 市價工資如果是十塊錢,
我可以請兩個, 最低工資二十塊, 我只能請一個。 現在來了兩個人: 一個年輕力壯, 一個老弱病殘。 朋友, 如果你是我, 你怎麼選?
在個人爭取利益極大化的局限下, 年輕力壯的被雇傭了。 但他的日子不會好過:
他要一人兼做二職。 兩倍的工資不是白拿的; 老弱病殘, 是失業了的。 但他不想餓死, 要生活, 也要工作, 工資低一點唔緊要。 可是政府說, 活著要有尊嚴, 不到二十塊錢的工作不能要。
結果找不到工作, 老弱病殘繼續老弱病殘。
結論顯而易見: 最低工資不但幫不了窮人, 反而倒轉過來, 落井下石。
換個角度。 如果最低工資不是廢物, 那為什麽不來個高一點的『最低』:
不再是每小時二十八元, 而是每小時兩百八、 兩千八, 甚至兩萬八?
是做夢吧。 如果窮人那麼容易幫助, 世上就不會有窮人了。
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Milton
Friedman曾經說過, 最低工資的效果用一副簡單的供需圖就能解釋得清楚。 奇怪, 這圖本科一年級就已學過, 城大的教授們不可能不知道。 既然知道了,
怎麼沒聽說城大有某某教授站出來, 帶學生們上街示威?
想想也對, 教授們打的是政府工。 教授們也要吃飯, 而這飯錢是政府給的。
唔, 還是保住飯碗要緊。
(前夜跑完步和傑耀、 恒學共進晚餐。 地點在義利點心皇。 是特首結果公佈的夜晚。
席間, 傑耀說曾蔭權特首任內功績平平, 好事幹得太少, 最低工資只是其中之一。 我同意曾特首好事幹得不多, 但不同意最低工資是件好事。 然晚飯時頭腦運轉不靈,
不宜多說, 這裡補上了。)
我的tutor,也是你的老師peter上課時曾經提到過最低工資的影響,但也就只是淪為其中一個application的case study罷了,如過眼雲煙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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